青衫

我有点想哭，已经写好80%了，没有保存啊！！！！

假装曼丽还在吧，我不喜欢女主。

 

 

 

抗战结束后，明台和曼丽留在了北平。明楼和阿诚两个人的身份太过复杂，无论哪方面调查起来，解释起来都太费力。索性两个人把明公馆交给阿香打理，回到巴黎。

 

 

如今到巴黎已经5年了。明楼自然如愿当上了曾经挂在嘴边的“教书的”，阿诚则跟着他，在同一所大学教书。明楼曾经鼓励阿诚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，被阿诚拒绝了。明楼已经成为他生活里的一部分，陪伴着他，才是生活。

 

 

明楼来到巴黎后，头疼的症状丝毫没有减轻，反而越发严重，发作起来有时竟整夜睡不着觉，连起身都是一阵阵的头晕目眩。架不住阿诚磨磨唧唧的反复劝说，只好去看医生。一直只靠意志和阿司匹林来压制头痛，从来没有仔细检查过，没成想这一检查竟是大病，癌症。

 

 

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，明楼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，自己的身体自己最了解，头疼成这个样子，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。阿诚脸色煞白，拿着检查单的手微微的发抖，带的检查单也哗啦啦的响。明楼握住阿诚的手，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。“阿诚，别怕。”

 

 

明楼还是照常去学校上班，阿诚早上帮他整理衣服的时候，多日累计的不安与紧张终于爆发。“你什么时候才和学校辞职？”“在过些日子吧，我还是挺喜欢巴黎的孩子们的，思维活跃，敢于发问。”“过些日子是过几天？一周？一个月？还是直到你昏倒在讲台上？”阿诚把拿在更手里的衣服生气的摔到床上。“大哥，你究竟在害怕什么？”阿诚从没对明楼生过这么大的气，此刻他咬着牙，喘着粗气，眼眶微微发红。明楼见状，举手表示投降“好好好，我马上就去辞职，好吧，可别生气了。”

 

 

因为从未接受过规范的治疗，医生建议先从保守的治疗开始，调理一下身体状况，无非是打打针，吃吃药。明楼如今闲赋在家，乐得清闲，一副老干部退休后的悠闲姿态，眉眼间常有的疲惫感也减轻不少。阿诚则是一趟趟帮明楼把药片带回家。阿诚曾想过辞职，在明楼的极力反对下，只好作罢。

 

 

虽有药物治疗，可发现的较晚。11月的时候，明楼还是住到了医院里去。阿诚有些担忧，想通知明台，明楼摆着手拒绝了“他也有一大家子事要忙，不要给他徒增烦恼到时候再说吧”那要到什么时候呢，阿诚没有问出口。

 

 

明楼十分配合治疗，等到春天的时候，明楼的精神好了不少。阿诚带着明楼去周围的小镇旅游。巴黎南部有个小镇颇像[家园]。阿诚发现之后，就带着明楼去看。

 

 

明楼背手走在前面，头顶的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落在明楼的肩膀上。阿诚走在明楼身后，虽然明楼在病中，可背影依旧挺拔。清风徐徐吹来，阿诚突然很想拥抱一下明楼。阿诚还不清楚这个想法来源于何处时。明楼的声音传来，因走在明楼身后，明楼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。“布朗医生前些日子和我说了下手术的事，大概我最近身体调节的不错。我安排在下周接受手术。”“下周？”真的有些太快了。阿诚站定，愣愣的看着明楼。明楼转过身来，这次他的声音温暖有力“阿诚，别怕。”阿诚想拥抱明楼的欲望更加强烈，他有些不好意思，嗫嚅着“大哥，我能拥抱你吗？”他说的声音很小，可明楼听的清清楚楚。明楼张开双臂，拥住阿诚，安抚似的，一下下拍着阿诚的后背。直到被明楼结结实实的抱住，阿诚才隐约的觉得，以前哪怕在上海那段艰难的岁月里，他也没有拥抱过明楼，这是他和明楼此生的第一个拥抱。多年之后，阿诚发现他依然能够记得每一个细节，春天湿润的空气，林间泥土和树叶的气味，头顶明灭的阳光，还有明楼的呼吸，明楼的温度，和拍在自己背后的手掌的力度。

 

 

再次回到医院，明楼就接受了手术。因为时间紧迫，阿诚也没来得及安排工作。等他下班天已经黑了，他急匆匆赶到医院，明楼已经开完刀，脸色苍白的在病床上昏睡着。

 

 

手术并不成功，癌细胞扩散的比想象的更快。关联各个神经，医生只好什么也没能做进行了缝合。

 

 

阿诚在医院坐了一夜，他没什么可做的，在上海时的一身技艺都派不上用场，他只能等着天亮，等着明楼醒来。

 

 

明楼醒来以后得知手术没做成的时候，他愣了一下，苦笑着看着阿诚“这下没办法了，都是命。”

 

 

 

明楼开过刀之后，精力远不如之前。昏睡的时间很长，清醒的时候也总是疲惫的样子，脸色呈现病态的苍白。阿诚不顾明楼的反对，辞去工作，终日陪在明楼身边。

 

 

7月份的时候，明楼虚弱的只能坐着轮椅，被阿诚推出去晒太阳。还好医院里有很多树，看起来也还有生机。“大哥，明台来信说曼丽这回生了个女儿，名字就取两个人的名字，叫明丽。”明楼笑了笑，“女儿好啊，他和曼丽终于盼来一个女孩。”“不管像爸像妈，这女孩将来一定是个美人。”明楼笑声里带着一点骄傲“我明家人，都错不了。”

 

 

9月份的时候，明楼已经下不了床，他偶尔醒过来，听阿诚给他讲讲身边发生的事。但他更喜欢阿诚帮他回忆以前的故事。讲讲大姐，讲讲王天风，有时候，阿诚还不顾明楼的脸色，故意气他一样，讲讲汪曼春。可明楼也不会生气，只是笑着看阿诚等着他生气时的小表情。9月份的阳光还是很强的，阿诚记得，那个时候，明楼总是沐浴在阳光里的。

 

 

这天天气很好，天高云淡，阳光照在明楼的病床上。明楼已经昏睡了两天。阿诚估计着明楼也该醒了，打算削苹果。刚刚开始没多久，就听见明楼低低地叫他，“阿诚”阿诚抬起头来，手指却没停歇，继续灵活的削着苹果。明楼慢慢的眨了眨眼情问他“阿诚啊，这么多年，一直在我身边，真是辛苦你了。”阿诚眼眶一热，低头看苹果“说什么呢，兄弟两个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。”“不辛苦吗？那就好，那就好…”明楼似乎十分疲惫，声音越说越低。“你等会睡，把这个苹果吃了，我马上就削完了。”“……好，等你。”明楼低低地笑了。阿诚抓紧手上的动作，可他一抬头，明楼笑容还保持在脸上，可双眼已经闭紧，又昏睡过去。要明楼在清醒过来可得好久，阿诚只好自己吃下苹果。又开始了等待明楼清醒过来的时间。

阿诚从来不觉得等待明楼的时光有多漫长，在上海，他经常坐在车里等着明楼，等明楼结束工作。刚到巴黎，他经常坐在学校的长椅上等着明楼，等他下课，两个人一起回家。后来，他总是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，看着明楼，等他醒过来。明楼从没有辜负过他的等待，只要是等待，都会有尽头。

 

 

多年以后，阿诚回到北平去看明台。两个人聊到这段时光，明台还很生气。“阿诚哥，你真是！大哥说不让你告诉我，你就这么听他话啊！！”“当然听他话了。”“你！真想和你打一架。”“你又打不过我。”要不是小孙女不准我打架，我让你看看我能不能打过你”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看，彼此都笑出声来。“年纪大了，算了吧”“不过，阿诚哥，真的辛苦你了，一个人承担着这么多。”“不辛苦，兄弟之间嘛。他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，是等我。从来都是我等他，这次他等我，未尝不可。更何况大哥答应我的事，从没有失信过。”

 

 

 

要等着我吗？

好，等你。

要是有什么不合常理，或写的不好的地方欢迎指出。